美丽的演讲家黎阳

曾 华

        她是一个纯情的女子，她的演讲是一首纯情的歌，令人激动，催人上进。这就是黎阳给我的最深印象。

        第一次采访黎阳的演讲，是在二零零四年。走进大厅是一种休闲的心情，平静得如无风的湖面。

        本市各高校的学生代表聚集一堂，青春的脸，怀疑的双眼。

        已记不清她演讲的具体内容，只记得下面的效果——掌声一次又一次响起，身体全往前趋。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黎阳，把在座的大学生征服了，让我十分吃惊。而更让我震惊的是，余下半个小时的自由提问，纸片不断地传上来，她拿起一个个问题，有的低头沉思几秒，有的根本不用思考，即兴发挥，口若悬河，恰到好处。

        每回答一个问题，都会博得一阵掌声。出演讲厅的时候，心情再不是平静的湖面，波澜起伏，久久不息。

        几年过去了，她演讲的主题愈来愈丰富，“文化、社会、人生”和“国学与人生”等异彩纷呈。演讲的范围也从高校巡讲延伸到公务员培训。每场下来，赞叹之声潮水般涌起。

        虽然她是新生代美女作家，因为她的作品多多，《激情人生》入选高中课本，长篇小说《何处是归程》被列为当代大学生必读书目，但我从她的作品中，读到和品到的，却是演讲的蜜汁。

       很多人都说，黎阳写作是演讲式写作。语言整饬，韵律优美，气势恢宏，富于激情。擅长运用排比、对仗等修辞方法，一气呵成，如行云流水。要想在黎阳的成品文章上改动些字非常困难，因为她的文章就是由一种气势自然而成，贯穿始终，正如她欣赏的苏东坡所言“吾文如万斛泉源，不择地而出……所可知者，常行于所当行，常止于不可不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黎阳在演讲中多次谈到，她很喜欢表达，口头的、书面的。当心中很多感情不能或难于用言词来表达时，她才将其诉诸于文字。她一再向大家强调要口头和书面表达能力并重。因为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，首先还是口语表达能力。换句话来说，如果她今天在这里给大家讲得不好，或者语无伦次，或者思维不清晰，或者反应不敏捷，试问大家还会对她产生一个好印象吗？必然对她写的书大打折扣。“语惊风雨，笔泣鬼神”，“下笔千言，出口成章”，是黎阳本人欣赏的和推崇的，对“舌战群儒”这样的风采更是称道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黎阳每次演讲下来，总会增加许多粉丝，哪怕之前对她本人或作品有所微辞的人。你可以不赞同她的观点，但你不得不折服于她的风采，那种掷地有声、激情澎湃、浑然忘我、沉醉其中的意境，莫大的演讲台就象只为她一个人设的华美舞台，任其倾情表演，技惊四座。你可以不认可她的作品，但你不得不佩服她的才华，知识渊博、思维敏捷、语音优美、记忆力超群。让听者为之动容，让观者为之叫好。

       《艺术评论》杂志社的社长赵春强谈到黎阳在“大陆玄幻武侠第一人龙人作品研讨会”上的精彩表现时，称道不已。

     “来参加研讨会的都是大家，无论在文坛或是文艺评论界，如：邓友梅、舒乙、崔道怡、何西来、解玺璋、梁鸿鹰、吴祚来等，黎阳的座位当然也是排在发言席的外圈。轮到黎阳发言时，大家开得听得都有些疲惫，注意力不集中，窃窃私语。但当黎阳一发言，大家都震惊了，她思维敏捷，逻辑清晰，最主要的是才华横溢。几分钟的发言，没有一点语言上的停顿，完全是一气呵成。既有旁征博引，又有自我诗作，最后总结观点‘文学即人学，一切深层次地反映人性本身的作品必将世代相传，不管它的表现形式，不管它当时存在的社会环境是否让它存在’。全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，很多大家都不约而同从前排转过身来望着她。”

（——《图书商报》：我们应该怎样来看待通俗文学）

       黎阳曾同我谈到，“在台上发言时，很有激情，注意力高度集中，许多平常意想不到的词藻语句会突然闪现，有如神助，自己都感觉是妙语连珠。我写作时是没这种感觉的，可能我更适合台前演说吧，这时找得到灵感。”记得黎阳告诉过我，有一段时间她每天晚上要听着马丁·路德·金的 I HAVE A DREAM（我有一个梦想）才能入睡，诚知此言非虚。

       “台上的那种特定环境和氛围是很难以模仿和复制的，下来是找不到此种感觉的”，“很多妙语佳句都是在一定情景下激发出来的，是说出来的，当然，用文字记录下来即成美文”。激情的黎阳更适合激情的表演台，你恐怕很难相信下面的文字居然是黎阳在台上一气呵成说出来，再用笔记录下来的。

      “如果用词宗来喻金庸与古龙，我认为金庸为豪放派之盟祖，古龙为婉约派之圣手。在金庸的笔下，我们看到的是‘莽苍踏雪行，挥洒缚豪英’，是‘燕云十八骑奔腾如虎风烟举’，是‘教单于折箭 六军辟易 奋英雄怒’，其大场面之描写，可称无人能出其右。在他的笔下，即使是悲剧，感受得最多的也是一种豪迈，是一种燕赵勇士的奋怒，是一种英雄精神的长存。乔峰的死即是明证，其人物的性格、作品的声势无不透露出豪放的特点。在金庸的笔下，绝对不会出现微笑着咳出鲜血的李寻欢、坚定地拖着一条腿的傅红雪。

        而对于情，则更是如此。金庸笔下人物的情，有爱得发痴的，如小龙女之于杨过，荡气回肠；有爱得发狂的，如李莫愁之于陆展元，惊心动魄。而古龙笔下的情，则凄凄切切、冷冷清清，于欢笑处见凄凉，于繁华处见冷清，于无情处见多情，于残缺处见温馨。夜笛伴着悲歌：何必多情？何必痴情。花若多情，也早凋零。人若多情，憔悴、憔悴┈┈人在天涯，何妨憔悴，酒入金樽，何妨沉醉。醉眼看别人成双成对，也胜过无人处暗弹相思泪┈┈李寻欢则低吟：花木纵无情，迟早也凋零，无情的人也总有一日憔悴。人若无情，活着又有何滋味？纵然在无人处暗弹相思泪，也总比无泪可流好几倍。”“是啊！人若多情，憔悴、憔悴；人若无情，活着又有何滋味？”

（选自黎阳北京化工大学研究生座谈会上的发言—《浅谈当前国内玄幻小说的现状以及发展》）

       缘何黎阳演讲如此精彩？这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。今天从她妈妈的嘴里才知道这位阳光、纯美的青年演讲家背后的可爱故事。

       小时候放暑假，黎阳在家里最喜欢和表弟抢话筒，争着当主持。爸爸上班，她妈妈就坐“观众席”。做语文教师的妈妈，很早就教黎阳背诗，给她讲故事。黎阳的记忆力惊人，三岁时就能背近百首古诗词。

       大人聚会，一看到她都说“背诗的娃娃”来啦，便给她喝一小口甜葡萄酒，她就开始表演。黎阳会讲故事，也是因为小时候想听新故事，就必须把头天听的故事给她妈妈完整地讲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古典诗词，生动故事，就在她记忆力最好的时候，在大人的掌声和鼓励中，存在了她的大脑里。

       高中时，班上男生发起挑战，要超过黎阳背的诗词，于是便在学校的天桥比赛。黎阳舌战群男，语惊校园，至此积累大有长进。大学开始，她的演讲便脱颖而出，代表院系、学校多次参赛。

       如今，丰富的积累，渊博的学识，社会的历练，时尚的言语，让她的演讲越来越精彩。

        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，一个诗意横流的作家，她的演讲有多美妙，我不愿意在这里描述。因为，演讲在很大程度上是声音的艺术，还是让我们去倾听，用心地去倾听。

       曾华，女，出生于1965年9月，研究生学历。曾在中学任教，做电台新闻记者，后任四川省德阳市有线电视台经济宣传部主任，德阳市电视台副台长、总编辑。现任德阳市人民广播电台台长，人大代表。工作之余，钟情于写作。文章散见于各大报刊，已出版个人随笔集《心情地带》,合作编译《健康心理》。